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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议仁宗神宗庙制诏元符三年九月乙亥 北宋 · 宋徽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四六
盖闻有天下者事七世,则迭毁之制有常;
祖有功而宗有德,则不迁之庙非一。
历观商周,下逮两汉,虽礼不相袭,而率由兹义。
末予小子,获奉匕鬯,常惧德薄,不足以对越在天,增光前烈。
伏以艺祖应天顺人,肇造区夏;
太宗受命继代,底定寰宇;
真宗以圣继圣,抚全盛之运,奉太平之业,登岱告成,文物典章,于斯大备。
昔在仁祖,并尊为百世不祧之庙。
恭惟仁宗皇帝躬天地之度,以仁治天下,在位四十二年,利泽之施,丕冒四海。
蚤定大策,授英宗以神器之重,措宗社于泰山之安,功隆德厚,孰可拟议!
英宗皇帝享祚日浅,未究施设,奄弃万国。
神宗皇帝以圣神不世出之资,慨然大有为于天下,兴学校,崇经术,劝农桑,宽徭役,禁暴以武,理财以义。
凡政令法度有未当于理、不便于时者,莫不革而新之。
功业盛大,何可胜纪!
臣援旧典数上徽号,然既深自谦挹,终抑而不居其圣,规模宏远,凛凛乎三代之风矣。
而庙祏之制,殊未议所以尊崇之典,阙孰甚焉,此朕夙兴夜寐之所以不敢忘也。
宜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,考定仁宗、神考庙制,详议以闻。
庶成一代之典,以章本朝累圣功德之盛,以副朕为人子孙显扬尊奉之意焉。
按: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一三八。又见《宋会要辑稿》礼一五之五四。第一册第六七八页《宋朝事实》卷六,《东都事略》卷一○,《历代宗附考》卷六。
陈政事四条 南宋 · 徐经孙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六九○、《徐文惠公存稿》卷一
臣闻先事而虑,事不足忧;
事至而忧,无救其事。
昔子夏问于孔子曰:「何如斯可谓民之父母」?
孔子曰:「四方有败,必先知之,此之谓民之父母」。
夫子之于父母,一气而分者也。
志之所至,气必至焉,未有呼吸喘息疾痛痒痾而不知者。
知之先则图之速,图之速则虑之周。
父母之道,于斯为尽。
臣观今日之事,殆难遍以疏举。
五月以来,常昜为沴,夏田龟坼,农夫乏收。
江淮闽广,多以旱告。
地道不宁,陵谷变迁,昏垫之民,化为鱼鳖。
如浙之温、台、处三郡,湖南之湘乡、宁乡二邑,又以水告,则水旱之为败也惨矣。
游骑哨遍,蹂我淮甸,而窥疆之计迫;
逆雏逋诛,负固海岛,而运谋之计深。
矧饥馑相因,奸宄初发,天下一动,变生无方,则夷狄盗贼之为败也急矣。
为民父母,可坐视其败而弗知救欤?
窃谓上而朝廷,下而州县,外而边阃,所当汲汲皇皇,念民生之不易,惧祸至之无日,而内外之间,方且镇之以静,玩之以常,未闻有变容动色,集思广益,求所以为救败之方者:此臣所以痛心疾首,不避僭妄,辄以当今之急务,熟数而条陈之。
一曰速行荒政,以恤流亡。
二曰亟宽民力,以固根本。
三曰预储帅才,以备急缓。
四曰急防海道,以杜窥觎。
臣闻旱乾水溢,尧、汤被之,民无捐瘠者,以蓄积先备故也。
今公私赤立,备具不先,固无望其有尧、汤之心也,岂可不体之乎?
苏轼有言:「救灾恤患,尤当在早。
若灾伤之民,救之于未饥,则用物约而所及广,不过宽减上供,粜发常平,官无大失而人受其赐。
若救之于已饥,则用物博而所及微。
至于耗散省仓,亏折课利,官为一困,而已饥之民,终于死亡」。
此至论也。
恭惟我孝宗皇帝留意荒政,圣训有言:「州县检考,多是不实后时」。
大哉王言!
此州县救荒之大弊,而孝宗皇帝以四字尽之。
盖守令志在茧丝,不固根本者,每遇水旱,上下观望,不以实告。
及朝廷以所闻下行,则展转后时,秪为文具,往往藁秸已空而方行检视,流殍满野而甫议赈恤。
朝廷有仁心,州县无仁政,民不被其泽者多矣。
臣欲望圣慈念诸水旱之相仍,戒夷时赈恤之无实,速降旨挥,如乾道四年之诏诸路漕臣,不以水旱实闻而州县隐蔽者,并置于法。
又如乾道二年之诏,令诸处监司守令预先讲求救荒之政。
预备有法,所当推赏;
如水旱去处,或至无备,必置于罚。
盖立赏罚以劝惩,责州县以实奏,戒检考之后时,此今日救荒第一议也。
臣又闻唐德宗贞元中江淮大水,宰相陆贽请遣使赈恤。
曰:「闻所损少,郡县议优恤,恐生民奸欺」。
奏曰:「流俗之弊,多徇谄谀。
揣所说意则侈其言,度所恶闻则小其事。
制备失所,常病于斯,不思所费者财用,所收者人心,苟不失人,何忧乏用」?
臣愿陛下体孝宗之心以行荒政,大臣体陆贽之事以救民命。
及今用力,无致后时,则生灵幸甚。
臣所谓速行荒政以恤流亡者此也。
臣闻敌国之外患未足畏,中国之内变为可忧者。
苏辙进策于仁宗朝,曰:「当今之患,外之可畏者西戎、北狄,不足为中国之忧,其动也有以召内之祸。
内之民实执存亡之权而不能独起,其发也必将待外之变。
先之于边陲,而继之以吾民,所谓可畏者,在此而已」。
臣切惟今日之事势实类之。
苏辙言之于先朝,所谓药石于强壮之时,忧治时而危明主者也;
臣援之于今日,所谓针砭于膏肓之际,扶危形而疗急症者也。
何则?
青海之箭不传,而枣红之期已迫,边境溪洞,外患方殷,而吾饥民已有啸聚于内,盗贼已有乘间而发者。
使内外相挺而动,虽智者不能为谋。
欲销动摇棿杌之忧,当行安静和平之政。
而观时事,乃不其然。
京城百姓,习于宽恩,尤惧劳扰,况当燬室之后,未究安宅之图,而土木繁兴,万役未已,湖山除道,石工方兴。
近者会稽之民困于石运,有家破身殒见于守臣之所申者,可为寒心。
夫以畿辅之民,近在目睫,且无以固其志,况江、闽、湖、广、淮、蜀远在千里之外者乎?
宜其生意萧然、怨腹充塞而不得彻闻。
且和籴非得已也,籴于有米之家,又复何辞,而履亩均数,是有与无俱病矣。
劝分未遽害也,科于富厚之家,又复何说,而概及下户,是贫与富俱空矣。
非苦于经量之挨究,则迫于徵求之无艺。
起差失役,动以军法,不计人之多寡,而民以失役困。
科配军需,急于星火,不问产业之有无,而民以军需困。
长此不已,臣恐苏辙之可畏者验于此矣。
为今之计,非有大恩意、大号令如元祐之快活条贯,如淳熙之宽恤诏书,回饥民等死之心,销匹夫贪乱之志,恐未知本固邦宁之意。
臣所谓亟宽民力以固根本者此也。
臣闻临事而需才,不若储才而待用。
《诗》曰「二矛重弓」,说《诗》者以为备折坏也。
夫以器械之微,犹且为折坏之备,况折冲强禦之臣,三军之所系命,其为弓矢之备大矣,可不预备而宿储之乎?
臣尝观艺祖开基,君臣谋事,最为深远。
方其未取太原也,预拟曹翰以守之,可谓早计矣,而普犹曰:「翰死,谁可以代」?
夫以太原未取,而先择守,择守有人,而又拟承代。
载之史册,诒厥孙谋。
孝宗深识此意,尝谓蜀去行都万里,人才预当储蓄,以备缓急。
欲举一忠恪明敏之士,周知蜀利害者为转运使
可令侍从、台谏各举所知,以备采择。
渊哉圣谟!
于阃外之寄,预选转运之才,以备缓急,圣明深略,可以想见。
迩者蜀阃储才不素,求之于外,孰为羊、陆之仁人?
咨之在廷,谁是禁中之颇、牧?
授钺万里,取具临时,不免「折柳樊圃」之诗。
遂事不谏,既往何咎。
然陛下可谓分阃有其人,而遽遗圣虑,如艺祖皇帝所以思为曹翰之代,孝宗皇帝所以预为转运使之储者,所当深长思也,岂惟蜀哉!
今三边谋帅,皆当以此意推之,庶几昔人重弓之备。
臣所谓储帅才以备缓急者此也。
臣闻地势有远近,则兵防有缓急。
六朝立国,金陵邻于淮也,故守禦淮甸为急。
国家驻跸钱塘,滨于海也,故守禦以川道为急。
虽然,此特以立国地势言耳。
乃若今日之事势,则有急于此者。
蕞尔海岛,据吾要垒,窥我上流。
迩者东阃运筹,潜师袭取,其计是矣。
六月兴师,非我之利,三校失律,为彼所窥。
既徒启于戎心,当益严于方面。
臣闻绍兴辛巳北朝造舟于潞河,将浮海入征,朝廷预谍知之,命浙西副总管李宝江阴以备之,俾之乘便伺利观势而进,于是先解东海之围,继奏唐岛之捷,彼谋大沮,国势以安。
近闻谍知狡谋,有所窥瞷,则我之命李宝以屯江阴,事不可缓。
庙谟渊深,固未易测,然以沿海易师事觇之,臣切怪上下之悠悠也。
盖自中兴南渡,留意海道,专置帅垣,实为重寄。
矧在今日,尤当加意。
比闻新师压境,则治法征谋,有所自出。
所宜劄下司府条上利害,使团结民社,练习水军,或招集戈船以分戍,或激励土豪以为助,朝夕究图,堤备不测,庶几不失中兴制帅之初意。
臣所谓急海道以杜窥觎者此也。
臣前所列之二条,今日内治之急政也;
后所列之二条,今日外治之要务也。
牖户,已非闲暇之时;
厝火积薪,乍为安寝之计。
臣先事而言,实为过计。
不幸言中,事恐无及。
惟陛下留意圣虑,与二三大臣图之。
如臣言可采,即乞速赐敕旨。
乞宣借总管钱万等奏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二八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五
臣近者荐奉圣旨,令于潭州飞虎、武胜军内整办六千人以备西广之戍。
臣仰体宸虑日夕关心,虽已遵禀睿谟,奏闻渊听外,臣窃惟湖湘旧在内地,虽有屯驻,非比荆、淮、蜀三边之兵。
飞虎犹素练,武胜乃新集,今者调之戍广,且以自潭而,凡一千馀里,自而邕,邕而永平横山,又何啻千馀里。
道路资粮之费,师徒器甲之需,司存力所可及者当勉图,力所不及者则控告。
但是兵虽预办,将不可不预择。
目前管飞虎者曰吴彰,官仅路分;
武胜者曰郑仪,官仅路钤
枢劄兼权总管
二人者傥使之将本军千百人以往,固可备使,然以六千人为率,且作两次起发,三千人一部使,不可无一总统
今欲求三千人之将于荆、淮所部,亦且难其选,况内地乎!
盖材艺不足以压众则弗服,战阵未尝经历而遽往则难恃,名位相埒而不相下则难合,责其多办,必素抚循,固不可急而后求之也。
臣虽尝遍更诸阃,旧部将校不为无才,然在楚徒思于赵人,而楚才岂肯为晋用?
臣近者是以放閒散中,乞命徐安民添差总管,于此得其来,庶可相与商确,协助军务,已蒙朝廷特从其请。
臣犹虑缓急而奉遣调之命,仓卒恐有乏使之忧。
修途赴援,必须得经惯之人;
异路借才,敢以申权宜之请。
臣窃见閤门宣赞舍人淮西总管钱万,前年以荆檄提淮军援蜀道,昼夜兼程而进,不避险阻,不惮苦辛,以赴王事之急。
其诸项援兵有先发旬月而逗留在道者,赖其贾率,始鱼贯而上。
而且善于抚驭,两年在蜀,屡立战功,士卒无东意。
臣数年荆、蜀,观下流应援诸将,万为首称,往亦尝申之朝廷矣。
万近已还合肥,既为淮将,臣不敢僭辟以阙拟。
乞公朝特与宣借,带淮职来湖南,以备总兵戍广。
仍俾量带所部二三百人以偕,庶可藉经战之淮兵,倡勇敢于湘卒。
所谓一人善射,百夫决拾,非但将得其人,以之作三军之气,亦一机也。
向后冬防竣事,南夏无虞,命万归淮,不妨元职。
傥蒙圣慈俯从臣请,下有司宣借,岂胜国事之幸!
〔贴黄〕臣窃见长沙见屯万人,揆之诸阃近比,恐合置一都统
臣近观诸将中,善于教练战士者曰刘整臣援之于小校中,去岁乃臣勉其留蜀。
以北人为西将,常虑其不相下。
傥蜀中可辍其出,欲望将来处以此俟。
使湘兵得其教练,三两年皆可为精卒。
伏乞睿照。